點讀《出曜經》
卷7〈5 放逸品〉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58, c22-p. 660, a7) 與 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44,
a13-p. 649, b25) [1]
【8. 說法雖微少】
說法雖微少, 一意專聽受,
此名護法人, 除去婬怒癡,
眾結永盡者, 故名為沙門。[2]
「說法雖微少」者,少而有要,義味相應。昔有二比丘在深山中學,一人多聞,一人寡淺。時少聞者持戒完具,所誦經文唯有一句,日日諷誦更不求受。時虛空神及山林神日日稱善,願樂欲聞道人所說。時彼多聞比丘,以己所知眾妙之義、甚深經句,高聲諷誦,山林諸神默然不對,亦不唱善。
時多聞比丘尋懷恚怒,語彼山神:「今此晚學比丘,所學淺薄,唯誦一句,天便稱善哉!我今多聞義理甚深,釆拾眾經言詞妙語,與汝誦習,然諸天神亦不應對,亦不稱善。」天神報曰:「比丘不自責,方復責我。此少聞比丘言與行相應,汝今比丘雖誦三藏,行與經違。佛所演《出曜》亦有此偈:
『說法雖微少, 一意專聽受,
此名護法人, 除去婬怒癡。』
此比丘與法相應,雖未盡婬、怒、癡,方便令盡。汝雖多聞,晝夜習婬、怒、癡,貪著色、聲、香、味、細滑、法。此少聞比丘晝夜禪思,念不分散,是故恒與稱善。汝雖多聞,意不專一,是故不稱善。」
時彼比丘聞諸天語,即懷慚愧,自恥所作:「山神猶尚見我穢行,況神通得道而不觀見耶?我今自改思惟妙智,不復興念著婬、怒、癡。」如其所行,言行相應,諸天日日稱善無量。
夫人履行,隨朋友諫,於善法得具足成就。爾時比丘執行精勤,得世俗妙法,不淨、安般念、四意止,煖法、頂法、忍法、世間第一法,以次得證須陀洹果、斯陀含果、阿那含果、阿羅漢果。比丘得道已,報謝諸天:「遭蒙勸諫,拔濯清淵,我今得道,盡蒙神祇之力,多所饒益,多所成就。」復重與諸天說法,心開意解,得法眼淨。是故說曰「說法雖微少」。
【9. 不放而得稱】
不放而得稱, 放逸致毀謗,
不逸摩竭人, 緣淨得生天。
過去久遠無數世時,有佛出世,名曰迦葉至真、等正覺,在世教化,所度有緣眾生已訖,於無餘泥洹界而般泥洹。爾時眾生四部之眾耶旬舍利,起七寶塔興敬供養。復經數世,塔遂凋壞,無補治者。
是時議合邑眾九萬二千人,時瓶沙王最為上首,瓶沙王告諸大眾:「汝等各自勸勵,共造福德。佛世難遇,人身難得;雖得為人,或墮邊地,生邪見家。我等何為貪著世俗歡樂?不如開意修治朽故塔寺。」諸人靡不皆從,[3]受王教令,即共修治朽故塔寺,復共發願:「我等諸人心齊意同,共治此寺,設有毫釐福德者,不墮三塗八難之中,便生天上、人中,同處不異。復聞將來有佛出現名釋迦文,彼初說法,使我大眾最初得度,以王為首。」
是時九萬二千等人,[4] 隨其世壽各各命終,盡生天上處忉利天宮。復經數世,閻浮利內有佛出世,名釋迦文至真、等正覺,十號具足,三十二相、八十種好,紫磨金色,圓光七尺,語聲八種,如羯毘鳥音。是時九萬二千天,受天福已,各各命終生摩竭國界。
瓶沙王長年八歲,繼嗣王後,以法治化,[5]無有阿曲,修治正法,恩慈下及,不害生命,分檀布施,周窮濟戹,遠行經過,暫停息者,盡供給之。是時儒童菩薩,捨八萬婇女捐王重位,夜非人時,捨國求道,自剃頭髮,復脫寶衣,所乘白馬,盡付車匿還國白王:「生死苦惱,憂勞無數,予今學道,[6] 要求果證,若成所願,當還度王。」
是時,菩薩轉復前進,道逢獵師著其法服,狀如沙門。菩薩問獵者:「所著法服名為何等?」獵師報曰:「此名袈裟,被著遊獵,群鹿見已,謂為學道之人,皆來敬附,各無恐懼,我等以次取殺,用自存命。」菩薩聞此倍興慈悲:
「夫人依四等, 拔濟眾生類,
袈裟如來服, 除穢而造穢。」
「我今有此著身天衣極細軟好,可共博貿。」獵師報曰:「王子生長深宮,身體軟細,不更寒苦,恐壞王子身。」菩薩報曰:「但貿無苦,此是古聖賢人標幟。」獵師報曰:「王子寶衣價直無數,今此袈裟無所任施,何為苟欲博貿?」菩薩報曰:「意欲所須,不計貴賤。」獵師報曰:「此衣垢穢,膿血臭處,不敢博貿。」菩薩報曰:「臭之與香,開意見與,自當浣濯。」獵師即脫衣貿菩薩寶衣。
是時,菩薩著法衣,手執藕華葉,入羅閱城乞食。爾時數千萬眾普集一處,遙見菩薩舉手讚歎,或言:「善來!」或言:「日月。」或有叉手自歸命者,或相問訊:「為是天耶?梵耶?釋提桓因耶?」眾人所圍不容乞求,尋執華葉,還至城外,徑至東山,人眾追逐,前後相次。
時瓶沙王在高樓上,遙見人眾追逐菩薩,即問左右:「此諸人眾皆奔趣山,為有何故?」有一大臣審識菩薩,即白王曰:「此是釋種子,辭家出學,遊蕩在外,或能謀圖國事,當往誅殺。」瓶沙聞已告彼臣曰:「護卿種族,勿吐此言,正使釋子紹王位者,作轉輪聖王,我等便為臣佐;若使出家學道,自致佛者,我等願為上首弟子,最初說法,先在其例。」[7]
是時瓶沙王車載飲食種種甘饌,往就山中與菩薩相見,尋前禮足,自稱姓字:「摩竭國界瓶沙王者,我身是也。」菩薩報曰:「我先識矣,何須致敬?」瓶沙王啟曰:「今獻微貢,供食之餘,願見納受,以示微心。」菩薩默然受食。食訖行清淨水,王前白言:「若使王子成無上道者,當見先度,永離世苦。」時瓶沙王禮足取別。
菩薩進路到阿蘭所。阿蘭諸弟子等遙見菩薩來,即白其師:「今有一人端正殊特,徑趣師門,必求為弟子也。」時阿蘭即告弟子而說此頌:
「吾觀遠來士, 眾相不缺漏,
此必王世界, 終不宗奉師。」
是時,菩薩問阿蘭曰:「汝學積久,涉苦無數,為獲何證而自娛樂?」阿蘭報曰:「吾所遊學,度於色想,上至空處,於其中間而自娛樂。」是時,菩薩便作是念:「阿蘭無智,獨吾有智;阿蘭無信,獨吾有信,阿蘭猶尚得此空定,況我進學,不成無上等正覺乎?」是時,菩薩思惟色想,反覆校計,即獲空定,即問阿蘭:「汝所獲定齊是空耶?復出空耶?」阿蘭曰:「菩薩所學定意齊是而已,更無餘定可狎習者。」
是時,菩薩內自思惟:「吾今宜可至欝頭藍弗所。」即至藍弗所,問藍弗曰:「汝今在此學來積久,為獲何定而自娛樂?」藍弗報曰:「吾所遊學,從不用處至有想無想處。」菩薩聞已,即自入定,便獲不用處至有想無想處。是時,菩薩便作是念:「藍弗無智,獨吾有智;藍弗無信,獨吾有信,藍弗猶尚能獲此定,況我進學,不成無上等正覺乎?」菩薩捨此定已,不由此法,得成無上等正覺,內自思惟,說此偈曰:
「眾生貪自喪, 樂獲世俗定,
輪轉墮生死, 禍災入世冥。」
是時,菩薩復自思惟:「此非至要泥洹之道,我當更求出要之路。」復向藍弗說此偈曰:
「我當暴屍骸, 露現鉤鏁骨,
要當方便求, 生老病死本。」
是時,菩薩便復前進在閑靜處,勤形苦體,日進一麻
「本執弘誓心, 拯世無邊境,
捨彼忉利宮, 今方取命終。」
爾時有天前問菩薩:「若使尊人厭患人間飲食精氣,當以天上自然精氣益菩薩力。」是時,菩薩復作是念:「若我今日受天上精氣、斷人間食者,則非其宜。」是時,菩薩便不受諸天所貢飲食精氣。
菩薩勤苦苦行已經六年,便自校計:「身中我今氣力羸劣,夫成無上等正覺道,不以苦行勞身,然後成道。我今宜可服食人間之食,食秔米蜜麨,膏油塗身。」是時,菩薩便說此偈:
「煎熬濕愛本, 以心智斷別,
心為萬想本, 計身無有仇。」
爾時菩薩即如所念,人奉蜜麨乳糜,膏油塗身。時,菩薩左右有梵志二女供給所須,時彼二女𤚲五百牛乳飲二百五十牛,復𤚲二百五十牛乳飲百二十五牛,復𤚲百二十五牛飲六十牛,𤚲六十牛飲三十,復𤚲三十飲十五,𤚲十五飲七,復𤚲七,便為菩薩作食,乳沸出釜上一仞復還入釜。時,有相師梵志見釜乳沸還,相謂言:「若有立根得力,食此乳糜者,便成無上等正覺道。」時二女人以金盂盛糜貢上菩薩。菩薩納受,食已澡漱,以金器投于水中,釋提桓因接取持詣天上。
菩薩氣力充體,渡尼連禪水。是時,水側有一人,名曰吉祥,執劍刈草,菩薩直前語吉祥曰:「見與少草敷地,結跏趺坐。」吉祥奉上草。往詣樹下,躬自敷草,結跏趺坐,發大弘誓:「我今已坐此樹下,終不壞坐,要成無上等正覺道,乃起于座。」是時,弊魔將十八億眾并魔子薩陀至菩薩所,或獸頭人身,或一頭兩體,或為猨猴師子、虎兕毒蛇、惡獸魔鬼,形體若干;擔山吐火,手執刀劍戈矛戟楯,側塞虛空,跳踔吼喚,來恐菩薩。菩薩慈力一毛不動,便成無上等正覺道,魔即退還。
是時,如來熟視道樹,目未曾眴。時有三賈客遠涉道來,欲還本土,諸天固遮不使時過,牛車頓躓。諸天告曰:「如來成道已經七日,可往奉獻飲食。」即以器盛蜜、酪、酥,往至如來所,貢上飲食。是時,如來不欲納受。所以然者?「若我舒手取食者,與外道梵志不別。我今當觀過去諸佛世尊為用何食。」適作是念,諸天空中曰:「過去諸佛皆用鉢食。」發語已訖,四天王奉上四鉢,非是工巧所造,[8]自然成就。
是時,如來復作是念:「今四天王奉上四鉢,若我取一捨三、取三捨一,則非其宜,今盡取四鉢,按為一鉢。」時,彼賈人以蜜、酥、酪奉上如來,即為咒願:「今所布施,欲使食者得充氣力。當令施家世世受福,安快無病,終保年壽,終受吉祥,兩足安隱、四足安隱,遠來安隱、現在安隱,夜安隱、晝安隱、日中安隱,一切諸㲉子安隱,居家盡安隱、無病安隱,及諸一切眷屬安隱,多諸淨潔飲食,活百秋、見百秋。」
爾時世尊七七四十九日寂然不說法,內自思惟:「欲使前人自來請受。」時,摩竭人民聞菩薩已成佛道,晝夜懇惻,追念如來。摩竭國界疫氣縱橫,應度眾生八萬人死,盡生天上。爾時世尊漸復前進,先降五、次二五、次三十七、次十三村人,爾時閻浮利地有六十羅漢,如來,六十一。爾時世尊告諸比丘:「汝等人間分衛,
爾時世尊轉詣欝毘黎梵志村聚。爾時世尊降千梵志,轉向羅閱城,瓶沙王聞如來轉詣羅閱城人間分衛,即嚴四種兵欲出城外。諸天閉城門不使王出,王問左右:「何故不出城?」虛空報曰:「大王當知!有緣眾生幽繫在獄,若王放大赦者,乃得見如來耳。」爾時大王尋放大赦,牢獄繫囚悉得開解,是時王尋得出城往迎世尊。
如來遙見瓶沙,即下道詣尼拘留樹下坐。時瓶沙王即下,步進往趣如來,頭面禮足,三自稱字姓名:「我是摩竭國界瓶沙王也。」世尊告曰:「我先已知是摩竭王耳。」爾時世尊命王復坐,漸與說法,使摩竭人民萬二千人、諸天八萬,諸塵垢盡法眼得生。是故說曰「不逸摩竭人,緣淨得生天」。
【10. 不欲致名譽】
不欲致名譽, 智者分別義,
無逸義豐饒, 智者所承受。
「不欲致名譽」者,為諸賢聖正見之人,復為諸佛賢聖弟子所見歎譽,如此之人能去放逸,習清淨行。不放逸之人於諸善法增益功德,多所饒益。夫人處世,從今世至後世,與善法相遇、遭賢遇聖,聞法輒得蒙度,皆由不放逸得此名譽,在在處處紹繼佛種,正法久存,是故說曰「不欲致名譽」。
「智者分別義」者,廣學之人亦知俗義、復知道義。云何知俗義?或習耕田種作、或入海採寶、或學書文辭、或算計曆數、或學刻印封藏、或為王者執使、通致遠近,或和合二寇,各處無為,如此俗義,皆由不放逸得辦此事。云何智者解了道義?坐禪、誦經,佐助眾事。云何坐禪?夫坐禪入定者,得須陀洹果、斯陀含果、阿那含果、阿羅漢果,得初禪、二禪、三禪、四禪、空處、識處、不用處、有想無想處,復得四等慈、悲、喜、護,神足、天耳、知他人心智、自識宿命,復見眾生逝者、生者。不憍慢之人入禪定意,辦此諸法,成第一義,斯由不放逸也。放逸之人,終不成辦;是謂坐禪之人所獲功德。云何誦經?堪任誦習契經、律、阿毘曇、雜藏,及外異學所誦經典。有人稟受,不悋其義;若有外學來詰問者,便能酬答,無有狐疑。不放逸人能習此法,放逸人者不能成辦。云何佐助眾事?是時無放逸人能勸四輩供事三寶,興起塔寺,或起講堂冬溫夏涼,或作食堂,修治補缺,散華燒香,香汁灑地,供給當來、過去、現在眾僧,不放逸之人能成辦此事,放逸人者不能成辦,是故說曰「智者分別義」。
「無逸義豐饒」者,不放逸人饒財多寶,於世技術無所乏短,意欲施行,出眾人表,採致真珠、車璩、馬瑙、虎珀、水精、琉璃、無價摩尼珠,此是俗間不放逸所得。出家學道得阿羅漢,獲第一妙智,見致身證,得空入空三昧,得無願入無願三昧,得無相入無相三昧;得此泥洹要路者,皆由不放逸也,是故說曰「無逸義豐饒」也。
「智者所承受」者,所以言智者,言無漏失,語常含笑,不懷憍慢,便能興致如此之德,無智之人不能成辦,是故說曰「智者所承受」。
【11. 現在所存義】
現在所存義, 亦及後世緣,
勇士能演說, 是謂明智士。
「現在所存義」者,不放逸人於現在法中多獲財寶,自然受福,為人所念,言從語用,承受其教,放逸人則無是也,是故說曰「現在所存義」也。
「亦及後世緣」者,不放逸人得為人次,便能布施、持戒、守齋,見諸行道者代其歡喜,以諸善法香熏身體,於百千世顏貌端正,是故說曰「亦及後世緣」也。
「勇士能演說」者,隨時應適,不失其所。所謂勇士者,佛及弟子是也,是故說曰「勇士能演說」也。
「是謂明智士」者,能成就眾法,分別思惟,為人將導,示人之善,除人之惡,是故說曰「是謂明智士」也。
【12. 如象拔淤泥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能免深海難, 如象拔淤泥。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國王波斯匿有一暴象,恒入軍陣,所在征伐無不降伏。然彼暴象飲酒過多,沒在深泥,將諸大象人眾數千共挽此象,不能移動。有一智人見而問曰:「汝等眾人何等作為?」眾人報曰:「王家大象暴戰,沒在深泥,以數千象力及以人眾共挽,不能移動。」智人問曰:「此象先時,力為多少?」眾人報曰:「此象戰鬪,力無涯限。」智人復告眾人:「汝等還捨象眾,吾能拔出,使得無他。」是時,智人即集鼓角,椎鍾鳴鼓,像如戰鬪,復使眾人皆著器仗,象聞鼓聲,謂為外寇入境共相攻伐,即從深泥起,奔趣軍眾,馳奔四面,求索戰鬪。
時,波斯匿王問左右:「拔象淤泥是誰之力?」左右白王:「有一遠僑智人,設此權謀,得免象難。」王尋賞用以為輔佐。時有眾多比丘眼見耳聞,便自校計:「象為六畜無有慧明,墮無閑處,聞戰鬪聲,便從淤泥而自拔濟。然我眾人沒在生死之海,不離五道之難,有生、老、病、死,毒畏之患,不能自拔,共相追逐,一身滅壞復受一身,動與罪連,還轉六趣,求出無期。」是時,諸比丘日夜精勤,不暇食息,如救火然,如避劫燒,熾然諸法,焚燒結使,如鐵百鍊成器必利。人亦如是,結去心存,豁然大悟,得阿羅漢果,六通清徹,存亡自由。
爾時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知諸比丘執志堅固,信不懷惓,各相剋勵,復知戰象自拔淤泥。為後眾生作大炬明,亦使正法久存於世,闡揚大教,遠近聽聞,在諸大眾而說此偈:
「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能免深海難, 如象拔淤泥。」
「比丘謹慎樂」者,持行比丘心不放逸,內外清徹,無有瑕垢,遊志無為,無染無污,是故說曰「比丘謹慎樂」。
「放逸多憂愆」者,眾畏之原首,多諸愆咎,亡國破家無不由之,猶火、猶賊,亦如毒藥。放逸之人心意倒錯,墮入惡趣,自入深淵,復教人入淵;多諸恐畏,初無歡樂之心,是故說曰「放逸多憂愆」也。
「能免深海難」者,云何名為深海難?餓鬼、畜生、地獄是,欲從三趣求毫釐善而不可得。能自拔濟者,得須陀洹果能拔餓鬼、畜生之難,以離世患,不與罪俱,是故說曰「能免深海難」也。
「如象拔淤泥」者,是時戰象內心自念:「吾前後來受王寵待,甘美飲食吾先服食,與王鬪戰無不降伏,設我今日沒在淤泥,不自拔出與王進鬪者,則我失由來之名,亦使一國被其毀辱。」是故說曰「如象拔淤泥」。
【13. 如風飄落葉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散灑諸惡法, 如風飄落葉。
昔佛在摩竭國界甘梨園石室窟中。是時,眾多比丘在彼眾中日夜行道,樹木繁茂蔭厚,晝闇各不相見,賊寇縱逸在彼暴虐,恐怖諸行道比丘。及至秋節風飄葉落,各得相見,賊自隱藏。時諸比丘復作是念:「蔭厚葉茂,寇賊縱逸,外事如是,內亦當爾,毛、髮、爪、齒,形容殊妙,覆諸結使,姦愛遊蕩,得伺其便,劫善本財貨。」眾多比丘到時,持鉢入城乞食,還詣精舍自敷座具,端意正心,繫念在前,[9] 思惟方便伐結使賊,漸漸除垢,斷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。
爾時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見諸比丘共相篤勵,懇惻其心,各在閑靜思惟校計,各除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。爾時,世尊欲使大法久存於世,為後眾生作大炬明,闡揚大教,遠近聽聞,在諸大眾而說斯偈:
「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散灑諸惡法, 如風飄落葉。」
結使大聚,智慧火然,斯不由師,自然覺悟,後學眾生能法此者,學中之上。從師承受,學不進者學中下也。如是,比丘!當求上學,勿為下學。
【14. 為火燒已盡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結使所纏裹, 為火燒已盡。
昔佛在摩竭國界甘梨園石室窟中。是時,眾多比丘日夜行道,地生眾草,極大茂盛,各不相見;賊寇縱逸,在彼暴虐,恐怖諸行道比丘。及至秋節風飄葉落,各得相見,賊自隱藏。時諸比丘復作是念:「蔭厚草茂,寇賊縱逸,外事猶然,況復於內!髮、毛、爪、齒,形容端正殊妙,覆諸結使,姦愛遊蕩,得伺其便,劫善本財貨。」眾多比丘至時,持鉢入城乞食,還詣精舍,自敷座具,端意正心,繫念在前,[10] 思惟方便伐結使賊,漸漸除垢,斷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。
爾時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見諸比丘共相篤勵,懇惻其心,各在閑靜思惟校計,各除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。爾時,世尊欲使大法久存於世,為後眾生作大炬明,闡揚大教,遠近聽聞,在諸大眾而說斯偈:
「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結使所纏裹, 為火燒已盡。」
猶如野火燒盡茂草,永滅無餘,此亦如是,除欲界結使,亦無遺餘。
【15. 得盡諸結使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各各以次第, 得盡諸結使。
昔佛在摩竭國界甘梨園石室窟中。是時,眾多比丘日夜行道,到時入城分衛,道逢王者收估取利,送詣王藏。諸比丘見已內自思惟:「王者教令,民靡不從,[11] 況今如來有無盡之藏。何者是耶?所謂四意止、四意斷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覺意、八直行,有此諸道之法,得盡結使,為良為美,無過上者。」是故說曰「各各以次第,得盡諸結使」。
【16. 行息永安寧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義解分別句, 行息永安寧。
昔佛在摩竭國界甘梨園石室窟中。是時,眾多比丘到時著衣持鉢,入羅閱祇城乞食。見諸王子及長者子數十之眾,共學射御,筈筈相拄,無空漏者。時諸比丘見已便作是念:「此諸貴族子,學此射術者,希望稱譽,兼俟外寇,令敵不入國,雖學是術,不成學術;能以毫釐四諦分別思惟繫在心者,[12] 乃為學術。」眾多比丘乞食訖,還出城到精舍,澡洗手脚,敷尼師壇,結跏趺坐,繫念在前,[13] 晝夜不息,[14] 便獲四諦。
爾時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見諸比丘共相篤勵,懇惻其心,各在閑靜思惟校計,各除欲愛、色愛、無色愛。爾時,世尊欲使大法久存於世,為後眾生作大炬明,闡揚大教,遠近聽聞,在諸大眾而說斯偈:
「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義解分別句, 行息永安寧。」
【17. 積惡入火焚】
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變諍小致大, 積惡入火焚。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,佛弟子名拘提,於羅漢果六反退還,至第七頭自覺得證,即求利劍,復恐退還,自害其命。是時,弊魔波旬馳奔四面,求覓比丘神為生何處。不知神所生之處,往至問佛:「奔趣四方求覓神識,不能知處,求覓拘提亦不知處。」世尊告曰:「拘提比丘已取滅度,神識處空,與空合體。」弊魔聞已,心興欝毒,舉身自投青蓮香浴池中,池水涌沸,水性黿鼉之屬盡皆命終。是時,拘提比丘求於道果七反退轉,諸羅漢等見其退轉,復恐却退,晝夜精勤,修賢聖道而現在前。
爾時,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見諸得道比丘各自精勤,於證恐復退還,[15] 欲使大法久存於世,為後眾生作大炬明,在大眾中而說此偈:
「比丘謹慎樂, 放逸多憂愆,
變諍小致大, 積惡入火焚。」
【18. 恚怒隆盛】
恚怒隆盛, 冷水揚沸,
惡至罪牽, 受報無窮。
【19. 晝夜當精勤】
晝夜當精勤, 牢持於禁戒,
為善友所敬, 惡友所不念。
「晝夜當精勤」者,何以故說精勤?遠離非法之相貌,去離不善法,精勤於善法,精勤滅有漏,邪見顛倒狐疑猶豫皆悉除盡,復求方便去諸習結,是故說曰「晝夜當精勤」。
「牢持於禁戒」者,身口意威儀善念修習,心如金剛不可沮壞,執戒牢固不為外邪得其便。禁戒者,二百五十戒。牢持守護不為慢怠,防戒當如不度棄捐法,婬怒癡起息令不起,是故說曰「牢持於禁戒」。
「為善友所敬,惡友所不念」者,善友者,正見之人,修於真正之法等成就者,盡為彼人所敬念,惡無放逸,[16] 是故說曰「為善友所敬」也。惡友者,惡知識,離彼此岸,見諸善人修道德者,心懷嫉妬不欲聞見,是故說曰「惡友所不念」。
【20. 無念及放逸】
無念及放逸, 亦不習所修,
睡眠不求寤, 是謂入深淵。
無念及放逸者,多喜忘誤,性易錯亂,[17] 心所施為,盡為不善,善念遂滅,惡念增生;已生惡念,便墮惡趣,為人所憎嫉。放逸之人晝夜思念,吾當捨此至彼,或生害心,起若干念,是故說曰「無念及放逸」。
「無念及所修」者,意常慢惰;已生慢惰,為道俗所棄。云何為俗所棄?如佛契經說:「長者子慢惰之人,有六非義受罪之法。」。云何為六?事應速行而不行;事應晚行而不行;飽食應作而不作;極飢應作而不作;極熱應作而不作;極寒應作而不作。是謂長者子慢惰之人,有此之六非義受罪之法,不得至無上正真之道,是謂俗所棄。云何為道所棄?於是比丘不誦契經、律、阿毘曇及以雜藏,不坐禪、誦經、佐助眾事,於現法中不至究竟。不肯修習,於道俗中永無所習。云何於俗無所修習?意不汲汲修習命財、非命財。所謂命財者,象馬牛羊、奴僮僕使是謂命財。云何非命財?金銀七寶、穀食田業、養生之具,是謂非命財。藏置不牢,為賊所侵,是謂「於俗所不修習」。云何於道所不修習?不守護諸根,前念生、後念續,念念惡隨,不容善想,如河於山而下流,有人意欲中斷、絕而不流者,終不可得。放逸之人亦復如是,念念惡隨,有人欲於前念、後念中間生善心者,終不可得。所以然者,以其惡念,念念相隨,是故說曰「亦不習所修」也。
「睡眠不求寤」者,猶如有人,或時在眾聽法,為睡眠所逼,不能覺寤;或時與人言語,輒便睡眠。唯有智者方宜諫諭,或以苦言諫諭,或以罵詈加彼,或以方便先瞋後喜。是故世尊出五鼎沸世,為人演說生死熾然之法。設能分別,知苦原本,則無復此眾患之法。不求巧便,於諸善法日衰日耗、增有漏行,是故說曰「睡眠不求寤」。
「是謂入深淵」者,戒有二業。云何為二?一者二百五十戒,清淨如真金;二者於諸善法不廣修學,求盡有漏,得無漏證。亦復不求向須陀洹、得須陀洹果,向斯陀含、得斯陀含果,向阿那含、得阿那含果,向阿羅漢、得阿羅漢果。於斯諸法不肯狎習,便自墮於深淵,不至究竟,是謂道者入深淵也。云何俗入淵?若人處俗,不習乘象御馬、執鉤擲索,相鬪嶮偽,應進應退,盡不修習,便自沈沒,不能顯其名德,家業不成就,是故說曰「是謂入深淵」也。
【21. 當求除前愆】
當求除前愆, 使不失其念,
隨時不興慢, 快習於善法,
善法善安寐, 今世亦後世。
「當求除前愆」者,猶如曾入海人,諳知入海孔穴道路,所經過處,某處某處水漿、[18] 某處博戲家、某處婬種家,如此諸家當念遠離。設至海中,有菓名摩檀那,亦莫取食;設食此菓者,便不能採致珍寶。彼執律者亦復如是,示人徑路,常念避去非法之聚;設入非法聚者,則不能採致深法。猶如有人素不明道,意欲所趣,則有留礙,亡失財物;能按大道,不從邪徑者,便安隱歸家。內法亦復如是,守護善法,使外惡不入,常念思惟,不去心懷,是故說曰「當求除前愆,使不失其念」。
云何「隨時不興慢」者?常念隨時不興於嫉慢,恒有勇猛心,不懷懈怠,去離放逸;諸法並集,眾善具足。猶如勇士能却外難,著鎧持仗,心不怯弱,手執弓矢,脚不移轉,便不復畏外敵。比丘亦復如是,執心牢固,興弘誓意而自纏絡,除結使賊,亦無疑難,是故說曰「隨時不興慢」也。
云何「快習於善法」?所謂法者,善、不善、無記。世尊說曰:「念除不善、無記,當修於善法。何以故?不善法者令人入惡,無記法者令人墮愚惑之中,善法者令人生善,處天上人中,或入無為泥洹境界。」是故說曰「快習於善法」。
云何「善法善安寐」者?不復畏墮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。若人毀辱,不懷畏懼,臥寐恬惔,[19] 寤則常安,是故說曰「善法善安寐」。
「今世亦後世」者,若在今世,無有愁憂苦惱。何以故爾?以其修善法故。若生後世,遭遇賢聖,不離善處,斯由身身相續習善所致。是故說曰「今世亦後世」也。
【22. 思惟不放逸】
思惟不放逸, 為仁學仁跡,
從是無有憂, 當念自滅意。
「思惟不放逸」者,去五縛著,不住五處,終日思惟,導引比丘修持禁戒。戒有二業。云何為二業?一者二百五十戒,二者柔順戒業。出言柔軟,不傷害人,受諸梵行人教誨之法。所聞法教,聞能遵奉,不失賢聖出要之路,是故說曰「思惟不放逸」也。
「為仁學仁跡,從是無有憂」者,定意不亂,內懷慈仁,加被眾生,不習欲愛、瞋恚、愚癡,但念思惟去離出愛,求入寂定之室,是故說曰「為仁學仁跡。從是無有憂」。
云何「當念自滅意」?常當專念,守意不亂。莫求彼短,倖望其行;已得正定,外邪不入。弊魔波旬不得其便,或變其被服,作父母、兄弟來入,詭嬈善男子者,不能得其便,心已得定,終不忘失無漏善法;已得善法,便受如來名號,已受名號,佛法便得久存,是故說曰「當念自滅意」。
【23. 善求出要】
善求出要, 順從佛法,
當滅死眾, 象出華室。
「善求出要」者,疾求方便,善求伴侶,厭患生死,遠離貪欲,復求思惟惡露之觀,雖處生死,心不染著於生死。出要者,出生死也,亦出三有,更不受生。出要者,所謂出家學道,修無上道,離於家業。出要者,露精自暴,不求覆蓋。是故說曰「善求出要」也。
「順從佛法」者,云何順從佛法?守一正見,不著邪部,與行相應,不缺道心。「行相應者」何者是?謂得阿羅漢。「不缺道心」何者是?謂除諸結、諸不善法,無邪倒見。違此法者,則不與佛法相應,是故說曰「順從佛法」也。
「當滅死眾」者,云何名為死眾?百八結是也。求方便滅使不生。復重說曰:「云何為死眾?」所謂生老病是,亦求方便滅使不生,竪弘誓幢,擊四等鼓,召受化人,去生老病死,懸解脫幡,布大音聲遍滿世界,普告蜎飛蠕動之類:「吾今已成等正覺道,生死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更不受有,如實知之。汝等亦當如我盡生死源,入無畏城,無復眾惱涉歷生死。」是故說曰「當滅死眾」也。
「象出華室」者,昔有一人捕得大象,繫以鐵鎖,屬王波斯匿。象甚兇暴,傷害人民不可稱計,或還害象,破壞市肆,生拔菓樹,不可禁止。波斯匿王即遣人眾圍捕、縛束,閉在華室,繫靽不與食,猶暴難禁制。是時,王家更被暴象,皆著器仗,有所征伐。夫象戰法,有所攻伐必同聲喚。時彼繫象聞知有外寇來侵境者,象懷瞋恚,頓鎖自擲,踏壞華室,馳走東西,命敵而行,眾人見已,皆懷恐怖。
爾時世尊以天眼觀清淨無瑕穢,見此暴象被繫得脫,自命大敵,欲摧滅之,自求永安。如來將欲現其勇猛,為後眾生現其大明,亦使正法久存於世,在大眾中而說斯偈:
「善求出要, 順從佛法,
當滅死眾, 象出華室。」
爾時世尊告諸比丘:「龍象出現,必有所益;雖為畜獸,宿識極深,生八難處,離於仁義,聞眾多象被甲著仗,欲攻外寇,奉教齊喚,象王聞者頓繫馳奔,恐不免難。畜獸愚闇,猶尚乃爾,況汝等比丘,躬從如來聞句義、味義、句身、味身,不能斷縛著結,使遠離生死,自繫牢獄。」
復告四部眾:「夫世間繫者無有牢固,為危、為脆、為磨滅法,不能捨家,斷茲慕心,去俗因緣;自不念道,復不教人自行其道。象之被繫,未經旬日,便自求脫,得處無為。汝等眾生染著生死,追憶受身積如十方山岳,目覩死者淚如十方四海,人之遺髮計如十方生草,猶尚不能得免眾難,猶如重罪之人一歲三移,出獄復入獄,不自改愆,求出無為,何為貪著放逸不求解脫邪?[20] 處在家業,多諸穢污,養妻畜子,家之重靽,念求方術,捨茲著心。」
時諸人民僉然心悟,心開意解,求出為道。「我等已斷世俗羈靽,復當方宜斷生死羈靽。」用意精勤晝夜不停,各各以次得須陀洹果、斯陀含果、阿那含果、阿羅漢果。
是時,如來見諸比丘各獲道跡,歎說:「善哉!夫為族姓子行應真正,[21] 所以族姓子剃除鬚髮、被三法衣,出家學道,修無上梵行,生死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更不受有,如實知之。受人信施,不唐其功,堪能為人福田。不但我今讚歎汝身,諸得道者皆讚歎之,亦能自利、復能利人,展轉相利則佛種不斷,正法亦久存於世。若有眾生以其衣被、飲食、床臥具、病瘦醫藥時惠施者,獲福無量不可稱計。」
【24. 若於此正法】
若於此正法, 不懷放逸意,
斷生老病死, 越苦渡彼岸。
「若於此正法」者,內所修學皆謂正法。不懷放逸、縱情自用,更不涉胎受若干生;雖復受生、生於中國,盡其苦源,是故我說苦之源本。是故說曰:
「若於此正法, 不懷放逸意,
斷生老病死, 越苦源彼岸。」[22]
[1] 〈5 放逸品〉,《磧砂藏》作〈無放逸品之餘〉。
[2] 依《磧砂藏》,〈5 放逸品〉第7頌「雖多誦習義」之後,下接「說法雖微少」到…「時阿蘭即告弟子而說此頌」共1627字。《大正藏》則在卷七之首,標示〈放逸品之二〉,下接「吾觀遠來士」一頌,釋文則為「是時菩薩問阿蘭曰」。實際上,《大正藏》卷七的卷首此頌與「是時菩薩問阿蘭曰」,應上承自《出曜經》卷9〈7 戒品〉卷末的:「時阿蘭即告弟子而說此頌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60, a6-7),而歸屬〈5 放逸品〉。顯然《大正藏》經文錯落,今依《磧砂藏》更動次序,以恢復「原貌」。
[3] 「靡不皆從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靡從」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靡不皆從」,應以「靡不皆從」為是。
[4] 「九萬二千等人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九萬二千人」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九十二億人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九萬二千等人」。
[5] 「治化」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治世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治化」。
[6] 「予今學道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子今學道」,校勘者依文意校改為「予今學道」。
[7]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先在其例」,「例」字疑應作「列」字。
[8] 「工巧所造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巧匠所造」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工巧所造」。
[9] 「繫念在前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係念在前」,依下文校改:《出曜經》卷5〈3 愛品〉:「繫念在前」(CBETA, T04,
no. 212, p. 632, c20)。
[10] 「繫念在前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係念在前」,依下文校改:《出曜經》卷5〈3 愛品〉:「繫念在前」(CBETA, T04,
no. 212, p. 632, c20)。
[11] 「民靡不從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民悉靡從」。校勘者依文意校改。
[12] 「繫在心者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係在心者」,依例校改為「繫在心者」。
[13] 「繫念在前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係念在前」,依下文校改:《出曜經》卷5〈3 愛品〉:「繫念在前」(CBETA, T04,
no. 212, p. 632, c20)。
[14] 「晝夜」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盡夜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晝夜」。
[15] 「於證恐復退還」六字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於證恐退還復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於證恐退復還」,校勘者依文意校改。
[16] 「惡無放逸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惡無放逸」,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要無放逸」。
[17] 「性易錯亂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性意錯亂」。依經文「多喜忘誤」與「性意錯亂」對舉,所以「意」字應為「易」字,校勘者依文意校改。
[18] 「某處某處水漿」六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某處某水漿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某處某處水漿」。
[19] 「臥寐恬惔」四字,《磧砂藏》與《大正藏》作「臥寐恬淡」,依此偈頌校改:《出曜經》卷5〈3 愛品〉:「恬惔無憂患」(CBETA, T04,
no. 212, p. 634, c19)。
[20] 「邪」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常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邪」字,與「耶」字同義。
[21] 「夫為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為大」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夫為」。
[22]《磧砂藏》卷五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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