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6月18日 星期二

卷1〈1 無常品〉之一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09, b22-p. 615, b16)

點讀《出曜經》

 

11 無常品〉之一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09, b22-p. 615, b16)

出曜經序

《出曜經》者,婆須密舅法救菩薩之所撰也,集比一千章,立為三十三品,名曰「法句」;錄其本起,繫而為釋,名曰「出曜」。「出曜」之言,舊名譬喻,即十二部經第六部也。

有罽賓沙門僧伽跋澄,以前秦建元十九年,陟葱嶺、涉流沙,不遠萬里來至長安,其所闇識富博絕倫。先師器之,既重其人,吐誠亦深。數四年中,上聞異要,奇雜盈耳。俄而三秦覆墜,避地東周。後秦皇初四年,還轅伊洛,將返舊鄉,佇駕京師,望路致慨,恨《法句》之不全、《出曜》之未具,緬邈長懷,蘊情盈抱。

太尉姚旻篤誠深樂,聞不俟駕,五年秋請令出之,六年春訖。澄執梵本,佛念宣譯,道嶷筆受,和碧二師師法括而正之。[1] 時不有怙,從本而已。舊有四卷,所益已多,得此具解,覽之畫然矣。予自武當,軒衿華領,諮詢觀化,預參檢校,聊復序之。

弘始元年八月十二日[2]

僧叡造首

出曜經卷第一

姚秦涼州沙門竺佛念譯[3]

無常品第一之一[4]

昔佛在波羅㮈國。[5] 佛告諸比丘:「當來之世,眾生之類壽八萬四千歲。爾時壽八萬四千歲眾生輩,於此閻浮利內,眾生共居一處,穀米豐熟,人民熾盛,鷄狗鳴喚,共相聞聲。」

佛告比丘:「汝等當知,爾時人民,女年五百歲,便外適娶。爾時有王,名曰蠰佉,七寶導從,以法治化,無有阿曲。有自然羽葆之車,[6] 高千肘、廣十六肘,竪立修治。眾寶瓔珞,在大眾中分檀布施,無悋悔心。造立功德,為眾導首,與諸沙門、婆羅門、諸得道者,遠行、住止、經過、居宿,皆悉給施,有所求索,無所悋惜。

爾時眾生壽八萬四千歲,有如來出世,名曰彌勒,至真、等正覺、明行成為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師,號佛、世尊;如我今日,成無上正真等正覺,十號具足。常當將護無數百千諸比丘僧;如我今日,將護無數百千諸比丘僧。與諸大眾,廣說深法,上、中、下善,義味微妙,具足清淨,修於梵行;如我今日,與諸大眾廣說深法,上、中、下善,義味微妙,具足清淨,修於梵行。廣說如《彌勒下生》。」

如佛所說,有經名曰《六更樂道》,若有眾生生其中者,若眼見色,盡見善色、不見惡色,見愛、不見非愛,見可敬、不見非可敬,見可念、不見非可念,見美色、不見非美色。諸有眾生耳聞聲者,鼻嗅香、舌知味、身知細滑、意知法,乃至天帝亦復如是。

1. 睡眠覺寤】[7]

   睡眠覺寤,  宜歡喜思,  聽我所說,

   撰記出曜。[8]

佛臨欲般泥洹時,告大迦葉及阿那律:「汝等比丘當承受我教、敬事佛語,汝等二人莫取滅度,先集契經、戒律、阿毘曇及寶雜藏,然後當取滅度。」廣說乃至供養舍利、盡耶旬竟,便共普會集此諸經五百羅漢皆得此解脫,捷疾利根、眾德備具,普集一處,便與阿難敷師子高座,勸請阿難,使昇高座。

已昇高座,便問阿難:「如來最初何處說法?」時阿難便說:「聞如是,一時。」說此語已,時五百羅漢皆從繩床上起,在地長跪:「我等躬自見如來說法,今日乃稱『聞如是,一時』。」普皆舉聲相對悲泣。時,大迦葉即告阿難曰:「從今日始,出法深藏,皆稱『聞如是』,勿言『見』也。」

「佛在波羅㮈仙人鹿野苑中,爾時世尊告五比丘:『此苦原本,[9] 本所未聞、本所未見……。』」廣說如經本。是時,眾人已集契經。

是時,尊者迦葉復問阿難:「如來最初何處說戒律?」時阿難報大迦葉:「吾從佛聞如是:『一時佛在羅閱城伽蘭陀竹園,[10] 時迦蘭陀子名曰須陳那,出家學道,在比丘境,最初犯律,至不度法……。』」廣說如戒律。

是時,迦葉復問阿難:「如來最初何處說阿毘曇?」阿難曰:「吾從佛聞如是:『一時佛在毘舍離獼猴池側普集講堂所。爾時世尊見拔耆子因緣本末,告諸比丘:「諸無五畏恚恨之心者,便不墮惡趣,亦復不生入地獄中……。」』」廣說如阿毘曇。[11]

初夜集阿毘曇竟,後夜便說「出曜」,而說此偈「睡眠覺寤」。[12]

何以故說「睡眠覺寤」?如世尊、等正覺所說:「夫睡眠者,損命愚惑,有所傷壞,不成果證,沒命無救,不至明處。所以然者,如人覺寤,[13] 便能修德,造立善本;躭著睡眠,便失此法,故謂愚惑。」

時座中復有說者:「如佛所言,若有眾生,覺寤之中所念眾事,於睡眠中澹然無想。」

世尊告諸比丘:「寧睡不覺,此云何通?」是故佛說「除去睡眠,常念覺寤」,如佛說偈「睡眠覺寤,宜歡喜思」。言「歡」者,內心踊躍,喜怡歡樂,善心生焉,是故稱說「宜歡喜思」。

「聽我所說」者,專意一心,無有亂想,意定無誤,堪任承受,是以故說「聽我所說」。

「撰記出曜」,言「出曜」者,過去恒沙諸佛世尊,皆共讚歎「出曜」法義。如來世尊亦名「最勝」,云何為「最勝」?勝諸結使、不善之法,勝婬、怒、癡,勝一切生死結縛,勝外道異學尼乾子等九十六種術,於中特出,故曰「最勝」。演說暢達,無有留滯,布現演吐,為諸天人,義味成就,是故說「撰記出曜」。[14]

2. 如世尊說】

 如世尊說,  一切通達,  仙人慈哀,

 一身無餘。[15]

「如世尊說」者,[16] 暢達演說,言無留滯,故曰「如世尊說」也。[17]

「一切通達」者,一切智達、一切示現、一切通了、分別一切義,遊六神通,[18] 成無上道。如來六通亦非羅漢所能及逮,佛為諸度最勝、最上,於諸法相悉能分別,故曰「一切通達」也。

「仙人慈哀」者,一切充滿生死希望,如父母之想,[19] 擁護心慈哀之意。諸佛世尊亦言仙人,修神足道亦名仙人,眾德具足亦名仙人,長夜修善亦名仙人,是以故說「仙人慈哀」也。

「一身無餘」者,所謂身者依四大,根本更無復有,亦無邊際,亦無出生,如佛存在躬自演說:「阿難!當知末後境界,末後無胎,末後所受形分。如我,阿難!更不復見天地方域,更受此身,此是苦際。」[20] 故曰「一身無餘」也。

3. 所行非常】

 所行非常,  謂興衰法,  夫生輒死,

 此滅為樂。[21]

爾時世尊遊毘舍離獼猴池水大講堂上。爾時眾多毘舍離諸童子等,各生此念:「我等宜可共相率合,至世尊所,問訊禮覲。」其中童子,或有乘載青馬、青蓋,被服皆青;或有乘載青、黃、赤、白,……被服皆白;搥鐘鳴鼓,[22] 作倡伎樂,[23]前後導從,至世尊所。

爾時世尊告諸比丘:「汝等當知,若有不見諸天遊觀至後園浴池者,今當觀此諸童子等所著法服、乘載輿輦,與彼諸天亦無差別。所以然者,諸天被服與此無異。」

爾時座上數百千眾生之類,各作是念:「我等宜可發真誠誓,使我等後生生天上人中,恒著此法服,永已不離;使當來世有佛興出,聞其深法,永離苦惱,入泥洹界。」

如來已知眾生心念,求生三有,不離苦惱,便與大眾而說此偈:

「所行非常,  為磨滅法,  不可恃怙,

 變易不住。」

爾時眾生聞此一句偈,不可稱計百千眾生,於現法中漏盡意解,皆得道果。

昔有婆羅門四人皆得神通,身能飛行,神足無礙。此四梵志自相謂言:「其有人民以餚饌食施瞿曇沙門者,便得生天,不離福堂;有聞法者,入解脫門。我等今日意貪天福,不願解脫,不須聞法。」

是時,四人各執四枚甘美石蜜一人先至如來所,奉上世尊。如來受已,告彼梵志而說此偈「所行非常」,梵志聞已,以手掩耳。

次第二人至如來所,貢上石蜜。如來復說此偈「謂興衰法」,梵志聞已,以手掩耳。

次第三人至如來所,貢上石蜜。如來受已,復說此偈「夫生輒死」,梵志聞已,以手掩耳。

次第四人至如來所,貢上石蜜。如來受已,復說此偈「此滅為樂」,梵志聞已,以手掩耳,各捨之去。

如來觀彼心意念,知應得度,便以權便隱形不現。四人各聚一處,自相謂言:「我等雖施瞿曇沙門,意不決了,瞿曇沙門有何言教?」

先問前者:「奉上石蜜得何言教?亦不聞法乎?」對曰:「我從如來聞一句義『所行非常』,聞此義已,即以手掩耳,亦不承受。」

次問第二人:「至如來所,得何言教?」其人復自陳說:「吾至如來所貢上石蜜,如來與我而說此偈『謂興衰法』,吾聞此已,以手掩耳,亦不承受。」

次問第三人:「汝至如來所,得何言教?」其人復自陳說:「至如來所貢上石蜜,如來與我而說此偈『夫生輒死』,吾聞此已,以手掩耳,亦不承受。」

次問第四人:「汝至如來所,得何言教?」其人對曰:「至如來所貢上石蜜,如來與我而說此偈『此滅為樂』。」

四人說此偈已,心開意解,得阿那含道。

爾時四人自知各得道證,還自懇責,至如來所,頭面禮足,在一面立,須臾退坐,白世尊曰:「唯願如來聽在道次,得為沙門。」世尊告曰:「善來,比丘!快修梵行。」爾時四人頭髮自墮,身所衣服變為袈裟,尋於佛前得羅漢道。[24]

昔諸梵志各誦師法,分為二部,一部所見萬物皆有,一部自稱萬物皆無。諸言有者,如來分別除去猶豫,斷其希望,[25] 便與演說「所行非常」。諸言有者,自有讚頌:[26]

「以利輪劍,  殺害眾生,  恒知惠施,  無有善惡。

 亡形不變,  身體中間,  利劍來往,  不傷其命。

 地大恒在,  風界無著,  火受苦樂,  命根亦爾。

 正使利劍,  通達來往,  亦不見有,  善惡之報。

 設害父母,  無善惡報,  況當餘者,  而有其果?」

猶如以瓶盛雀,有人打瓶,雀便飛逝;傷害眾生,命自遠逝,無所傷損。如來世尊,欲去彼邪見眾生,故曰「所行非常」,不可恃怙,遷轉不住,為磨滅法,命如朝露,暫有便滅,故曰「所行非常」。

一部自稱萬物無者,共相慶賀成我等義。如來觀彼心中所念,而告之曰「謂興衰法」。夫「興衰」者,夫盛有衰,合會有離,無身則已,受身有何可避?梵志復作是念:「設衰耗法更不生者,則成我義。」是故世尊重與說義:「夫生輒死,輪轉不住,諸受、陰、持,共相受入,慧眼觀察乃能分別,猶如日光塵數流馳,難可稱計。」此五盛陰身,眾行所逼、流轉生死,無有懈息,故曰「夫生輒死」。

「此滅為樂」者,所謂永盡無餘,無欲著意,常息安寧,最第一樂,無生滅想成第一義,無欲樂、無為樂、無漏樂、盡樂、滅樂,故曰「此滅為樂」。

4. 何喜何笑】

 何喜何笑,[27]   念常熾然,  深蔽幽冥,

 而不求錠?[28]
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食後日晡,有眾比丘及天帝臣民四輩弟子,欲聽如來說甘露法。

有異方道士異學婆羅門七人,頭鬚皓白,拄杖呻吟來至佛所,稽首作禮,叉手白佛言:「吾等遠人伏承聖化,久應歸命道術,有間今乃得來覲覩聖顏,[29] 願為弟子,得滅眾苦。」

佛即聽受,悉為沙門,勅七比丘共止一房。然此七人覩見世尊,尋得為道,不計無常變易之法,共坐房中思惟世事,小語大笑,不念成敗,命日促盡,不與人期,但共戲笑,恣意放逸,不念無常。

爾時世尊起至房中而告之曰:「卿等為道,當求度世無為之道,何為大笑?一切眾生自憑五事。何謂為五?一者恃怙年少,二者恃怙端正,三者恃怙力勢,四者恃怙才器,五者恃怙貴族。卿等七人小語大笑,恃怙何等?」

於是世尊即說頌曰:

「何喜何笑,  念常熾然,  深蔽幽冥,

 而不求錠?」[30]

「何喜何笑」者,爾時世尊告七人曰:「汝等七人未在道境,[31] 亦復不在須陀洹、斯陀含、阿那含、阿羅漢。」復告比丘:「我先有教,未能盡漏不可有所恃怙,汝等受形未脫結縛,蛇蚖共居成五盛陰,云何於中小語大笑?當念此苦永劫不除,方興戲笑以成塵垢,苦哉難悟,卿等是也。」故曰「何喜何笑」,是世尊教勅之言。

「念常熾然」者,云何為熾然?以無常火而為熾然,亦以苦火而為熾然,愁憂苦惱而為熾然。又以何等而見熾然?愛欲、瞋恚、愚癡、憍慢、嫉妬、恚疑,所見熾然,故曰「念常熾然」。

「深蔽幽冥」者,猶人夜行不覩顏色,生盲無目不見玄黃,如此幽冥蓋不足言。所謂大幽冥者,無明纏絡遍人形體無空缺處,是謂大冥覆蔽眾生,不別善惡趣要之本,不別白黑縛解之要、道俗之法,亦復不知善趣、惡趣、出要、滅盡,故曰「深蔽幽冥」。

「而不求錠」者,[32] 云何為錠?所謂智慧之錠。以智慧錠為照何等?答曰:知結所興,以道滅之,分別善趣惡趣、出要之本,能別白黑縛解之要、道俗之法,善能分別善趣、惡趣、出要、滅盡,普曜諸法無不明照,而更捨之,乃趣冥道故曰「而不求錠」。[33]

5. 諸有形器】

 諸有形器,  散在諸方,  骨色如鴿,

 斯有何樂?
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有異比丘,日至城外曠野塜間,路由他田乃得達過,其主見已便興瞋恚:「此何道士,日此往來不修道德?」即問道人:「汝何乞士,在吾田中縱橫往來,乃成人蹤?」道人對曰[34] :「吾有鬪訟,來求證人。」

時彼田主宿緣鈎連,應蒙得度,便逐道人私匿從行,見曠塜間屍骸狼藉,[35] 膖脹臭爛,鳥獸食噉散落異處,或有食噉盡不盡者,有似鳩鴿蛆蟲噆𠲿,臭穢難近,烏、鵲、狐、狗、老鷲、鵄鵂噉死人屍。

比丘舉手語彼人曰:「此諸鳥獸是我證人。」其人問曰:「此諸鳥獸可為證人,汝今比丘與誰共諍?」

比丘報曰:「心之為病多諸漏患,我觀此骸分別惡露,便還房室,還自觀身,從頭至足與彼無異,然此心意流馳萬端,追逐幻偽色、聲、香、味、細滑之法。我今欲誡心之原本:[36] 『汝心當知,興起是念,無令將吾入地獄餓鬼之中?』我今凡夫未脫諸縛,[37] 然此心賊不見從命,以是之故,日往曠野,為說惡露不淨之想。復與心說:『心為卒暴,亂錯不定,心今當改,無造惡緣。』」

時彼田主聞道人教,以手拭淚哽咽難言。然彼田主於迦葉佛十千歲中,修不淨想,尋時分別三十六物惡露不淨。爾時比丘及彼田主,即彼曠野大畏塜間,得須陀洹道。

爾時世尊天眼清淨無瑕穢,觀見二人成其果證,因宿本緣,亦欲示現後學之徒,使將來世現其大明,正法久存,無能中滅,便自稱慶而說此偈:

「諸有形器,  散在諸方,  骨色如鴿,

 斯有何樂?」[38]

「諸有形器」者,[39] 或有手脚臂肘、腰臗髀膊、膝踝足跟、髑髏肢節,[40] 各在異處,是故說曰「諸有形器」。

「散在諸方」者,猶木無識,本所愛樂不去心懷,莊嚴文飾,香花、脂粉芬熏其身,今皆散落,各在異處。

「骨色如鴿」者,本所眾生億百千數,而見愛念,觀無厭足,如今億百千眾所見薄賤,覩皆怖懼,身毛為竪,[41] 是故說曰「骨色如鴿」。

「斯有何樂」者,世言有樂則是凡夫愚惑之人,智者所棄,愚人所樂,智者懷愧;但有醜陋,愚者翫習、甘樂不捨,藏匿懷抱。[42]

6. 若如初夜】

 若如初夜,  識降母胎,  日涉遷變,

 逝而不還。

如佛世尊敷演言教有三有為,有為之相興衰變易。問曰:「若當萬物恒有常者,死屍骸骨不久存乎?百二十時謂之一日一夜,若當形骸久存世者,一人形體遍滿世界。」答曰:「以其眾生與根共生、與根共滅,以是之故,骸不久存。設當眾生與根共滅與根共生者,[43] 骸骨便當久存於世。復次,與識共生、與識共滅,是時形骸不久在世,若當眾生與識共滅、與識共生,[44] 爾時形骸久存於世。」

問曰:「若當老耄久存世者,人初出胎頭髮恒不白乎?」答曰:「所謂頭髮晧然白者,非衰老義。」「此義云何乎?」答曰:「依彼受形分時,便有衰色之變,有白髮生,猶酒酥麻油必有濁滓,受形分時亦復如是,便有衰色白髮生焉。」是故說曰「若如初夜」。

「識降母胎」者,猶如男識、女識降在母胎,據在一時之內,或生或滅,經百千變,起滅不息猶如輪轉,不可稱計,唯有天眼乃得見。爾時識過去及還來者,[45]亦非神呪技術能制,去自永逝,來亦無跡;識處母胎,生滅不停亦復如是,猶河東流,終不西顧,胎識去過,終不還反,唯有天眼見胎識還,見胎識去。

7. 晨所覩見】【8. 我今少壯】

 晨所覩見,  夜則不現,  昨所瞻者,  今夕則無。

 我今少壯,  無所恃怙,  少者亦死,  男女無數。
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尊者阿難,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分衛,遙見門外有眾男子作倡伎樂而自娛樂。[46]

尊者阿難入城乞食訖,欲還出城,見此伎人忽已命終,[47] 眾人舁舉、號哭相向。時尊者阿難便生此念:「奇哉變怪!無常對至,何其速乎?[48] 我向晨朝入城乞食,見此男子五欲自娛,[49] 像如天子,如今受對,取無常耶?」

時尊者阿難出舍衛城祇洹精舍,收攝衣服,淨洗手足,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,在一面立。爾時尊者阿難長跪叉手,前白佛言:「唯然,世尊!我向晨朝著衣持鉢入城乞食,見有男子作倡伎樂五欲自娛,[50] 便入城乞,還出在外,見此男子忽已命終,眾人舁舉、號哭相向。時我,世尊!便生此念:『奇哉變怪!無常對至,何其速乎?[51] 我向晨朝入城乞食,見此男子五欲自娛,[52] 像如天子,如今受對,取無常耶?』我今所見甚為奇特,未曾所覩。」

世尊告曰:「汝今,阿難!有何奇特?我曾所覩乃為奇特,出過汝今所見者上。我曾昔日到時著衣持鉢,入舍衛城分衛乞食。時我,阿難!見有男子在祇洹門外作倡伎樂,五欲自娛,[53] 時我入城乞食訖,還出城外,見此男子作倡伎樂,如本不誤。我見奇特出汝者上。」爾時阿難即白佛言:「此是常儀,有何奇特?」佛告阿難:「命速於風,逝難制御,汝今方言有何奇耶?」

爾時世尊觀察此義,尋究本末,欲使比丘明鑒此法,為將來眾生現大光明,亦使正法久存於世,爾時世尊便說出曜之偈:

「晨所覩見, 夜則不現, 昨所瞻者, 今夕則無。

 我今少壯, 無所恃怙, 少者亦死, 男女無數。」

「晨所覩見,夜則不現」者,[54] 晨朝所見眾生之類數千百眾,暮則不見,諸有眾生思惟校計,善根具足、意不錯亂,則自覺知,命如琢石閃現已滅,誰當興意貪著此乎?唯有無聞凡夫愚人,乃興此心生貪著意。

「昨所瞻者,今夕則無」,如昨所見進止行來,設彼有念,思惟善本、殖眾功德,心便勇猛,能自改悔,內自興發不可樂想,是故說曰「晨所覩見,夜則不現,昨所瞻者,今夕則無」也。

「我今少壯,無所恃怙」者,[55] 如有愚人無所聞知,自怙強壯,氣力熾盛,苟得自縱,隨其所如,[56] 不顧後慮。自稱端正,顏貌殊特,餘者卑賤,非我等友,色力財富出眾人表,既自盛壯,獨步無侶,所願者得,無能拒逆,所欲自恣不避豪強,亦復不思無常對至,不覩生死苦惱之患,是故說曰「我今少壯,無所恃怙」。

「少者亦死,男女無數」者,[57]正使無數眾生之類,男女大小,受形分者,氣力殊特、財富無數,所欲自恣,年皆盛壯,於人世間壯者命終多於老者,皆為無常所見蹈藉,然彼終者先在世時不修功德、諸善之本,無所恃怙,從今世至後世流馳五趣無有懈息,是故說曰「少者亦死,男女無數」。

9. 在胎自敗】

 在胎自敗,  初出亦殤,

 既生子壞,  孩抱而喪。[58]

六十千生,六十百生,於「生藏」壞,斯由害人。所謂「人」者,國王、一億、財主、[59] 導師、商人、父母、須陀洹、斯陀含、阿那含、阿羅漢。興心起意害此輩人,或入阿鼻地獄,或熱、大熱、啼哭、大啼哭、等活、[60] 黑繩、等會地獄。畢此罪已,生六畜中,經歷劫數,往來周旋,乃復人身,於其中間,在「生藏」中不卒其命,是故說曰「在胎自敗」也。

「初出亦殤」者,[61] 或有眾生始出胎門而命終者,[62] 或有眾生始欲造福,功業未果,便於胎門中夭命者,斯由前身興心傷害彼造福人,是故說曰「初出亦殤」。

「既生子壞」者,或有眾生施功立德,在諸塔寺施設園果、浴池、橋梁、圊廁,功業未就,為人所害,斯由先世害福德人,死入地獄、畜生、餓鬼,經歷久遠乃還復人,既生離胎,於中逝殤,是故說曰「既生子壞」也。

「孩抱而喪」者,或有眾生於塔寺中施功立德,施設園果、浴池、橋梁、圊廁,[63] 功業已就,餘功未幾,便為人所害,斯由前身興心殤害彼造福人,身壞命終入地獄中,於中畢罪,生畜生中,雖得為人,未別白黑,便於孩抱夭其命也。

10. 諸老少壯】

 諸老少壯,  及中間人,  漸漸以次,

 如果待熟。

昔日尊者馬聲說偈曰:[64]

「或有在胎喪,  已生在外終,

 盛壯不免死,  老耄甘心受。

 猶樹生狂花,[65]   結實時希有,

 志故必欲捨,  伺命召不忍。」

猶彼果樹隨時繁茂、狂華生長,遇風凋落,結實者尠;或已結實,遇雹墮落;或有未花而凋落者、或有已花而凋落者;其中成實待熟落者,少少耳。[66]

此眾生類亦復如是,於百千生,其中身若一、若二,處胎、出胎、少壯、老疾,悉歸斯道,無免此患。於百千生,老壽命終,若一、若二;少壯死者不可稱計,是故說曰:

「諸老少壯,及中間人,

 漸漸以次,如果待熟。」[67]

11. 命如果待熟】

 命如果待熟,  常恐會零落,

 已生皆有苦,  孰能致不死?

昔惡生明王嚴駕翼從,詣後園遊觀,眾果樹木行列相當。彼國常禮,果熟乃食,終不噉生。時王有教勅守園者,若有果蓏墮落地者不應獻上,有犯此制,當梟其首。

時守園人內自思惟:「此惡生明王暴虐無道,殺害生類,無慈愍心,若當我今犯制者,死在旦夕,不免其困。然今此園樹果眾多,在樹既少,墮落者眾,設責我果更無於出。且自逃走,求出家學道。」

即踰牆出,至世尊所,五體投地,願為沙門。佛即然可,得在道次,靜寂無為,不興巧便坐禪、誦經,亦復不習戒律、阿毘曇,謂為行道齊是而已,亦復不惟空閑曠野經行,諷誦十二難得懃勞之要,自憑三事,不慮後緣,內自喜慶:「我今已脫形急之患,今且自安,焉知餘者。」

爾時世尊觀其人心,欲使免苦,濟眾厄難,[68] 欲使安處善法妙堂,欲拔根本,離生死原,[69] 將入解脫無退轉道。爾時在眾便說此出曜偈曰:

「命如果待熟,  常恐會零落,

 已生皆有苦,  孰能致不死?」

爾時比丘聞佛所說,內自怨責,懷慚愧心,在閑靜處思惟惡露止觀之道,即於彼處成阿羅漢。

12. 譬如陶家】

 譬如陶家,  埏埴作器,  一切要壞,

 人命亦然。
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有一陶師造作瓦器,觸物不却,隨其形狀亦無疑難。時拘薩羅國波斯匿王,勅語瓦師使造器皿,[70] 彼人事猥竟不成辦。時波斯匿王內懷恚怒,勅語傍臣至瓦師家毀壞其器。

時彼瓦師懼失命根,竊自逃走至迦尸國界,復於彼土造作瓦器。

波斯匿王聞彼造器,復遣臣佐至彼國界,悉使壞破所造瓦器。時彼瓦師復自逃走至拘薩羅國,復於彼土造立瓦器。

波斯匿王聞彼造器,復遣臣佐使壞其器。時彼瓦師財產竭盡,無復生理,食不充口、衣不蓋形,恒懼波斯匿王當取殺之,便復逃走,入深山中,往至世尊所,求為道人。

時佛默然聽在道次。然彼人內不思惟,謂為永離困厄之難,不復懼彼為王所害,在閑靜處不思道德,亦不習契經、戒律、阿毘曇,亦復不分別義理、諸度世道,亦復不習坐禪、誦經、佐助眾事,永離三事,不懃採習,謂為行道齊是而已,不增翹勇,進求上人法,然未得證,不懃求證;然未得果,不懃求果。

如來世尊以三達智觀察其心,以漸化彼無疑網意,便告彼人:已免瓦器之功,更不懼喪身之惱,唯有五盛陰為瓦之形,此為大畏,無免其患。瓦器雖壞,不懼當墮地獄、餓鬼、畜生之道。五盛陰為形瓦器,先不造諸功德、福業,修諸善本,無所恃怙,亦無歸趣,恒畏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。

爾時世尊觀察此義,尋究本末,觀了此義已,欲使諸比丘永離嫌疑,使將來眾生覩其大明,正法久存,爾時在眾便說此偈:

「猶如陶家,  埏埴作器,  一切要壞,

 人命亦然。」

諸有生熟之器要當歸壞,漸成糞聚,無可貪者,諸有生類受五盛陰為坏之器,及剎利、婆羅門、栴陀羅種受形分者,短壽、長壽、饒財、貧匱、端正、醜陋、豪族、卑賤、有顏、無顏、智慧、愚闇,盡歸於死,無常變易,皆當捐棄在曠塜間。

時彼比丘聞如來所說教訓之道,知無常之要,達罪福之源,解興衰之變,遵滅度之行,即於佛前得阿羅漢道。

13. 猶如張綜】

 猶如張綜,  以杼投織,  漸盡其縷,

 人命如是。

昔日有人善能織罽,兼有一息意常惰嬾,數勸語公:「作應舒遲,何必速疾?此功適訖,後更無作。」父告其子:「此功雖訖,更有餘務。」如是語公,往來數十,兒神識錯,尋於父前肝裂命終。

時父見子命根已斷,即捨居業,出家學道,雖為沙門,念子在心不能捨離,亦復不思惟道德,專定坐禪,求增上法,亦復不思惟契經、戒律、阿毘曇,亦復不坐禪、誦經、佐助眾事,唯心存在念彼亡子。

爾時世尊以三達智觀察彼人心意所向,尋究本末,觀了此義已,欲使諸比丘永離嫌疑,使將來眾生覩其大明,正法久存,在於眾中便說出曜之偈:

「猶如張綜,  以杼投織,  漸盡其縷,

 人命如是。」

一切萬物皆當歸死、無常變易,皆當捐棄在於曠野塜間。

時彼比丘聞如來所說教訓之道,知無常之要,達罪福之原,解興衰之變,遵滅度之行,[71] 即於佛前得阿羅漢道。

14. 猶如死囚】

 猶如死囚,  將詣都市,  動向死道,

 人命如是。

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勅典獄者,諸有盜賊罪應入律,詣市殺之。

時有一賊在大眾中逃竊得脫,外假法服,私為沙門。然彼人內不思惟,謂為永離困厄之難,不復懼彼為王所害,在閑靜處不思道德,亦不習契經、戒律、阿毘曇,亦復不分別義理、諸度世道,亦復不習坐禪、誦經、佐助眾事,永離三事,不懃採習,謂為行道齊是而已,不增翹勇進求上人法,然未得證,不懃求證;然未得果,不懃求果。

如來世尊以三達智觀察其心,以漸化彼無疑網意,便告彼人:已免生死賊寇之難,故有餘怨,五盛陰身輪轉五趣,無有解已,為諸結使所見殘害,便當墮於餓鬼、畜生之道。

爾時世尊觀察此義,尋究本末,欲使諸比丘永離嫌疑,使將來眾生覩其大明,正法久存,於大眾前便說此偈:

「猶如死囚,  將詣都市,  動向死地,

 人命如是。」[72]

時彼比丘在閑靜處,思惟校計,[73] 內自懇責,解知萬物皆悉無常,生不久存,盡歸於滅,興衰之變斯來久矣,非適今也,即於佛前悔責自改,成阿羅漢道。

15. 如河駛流】

 如河駛流,  往而不反,  人命如是,

 逝者不還。

昔有眾人在江水側,坐而觀看,瞻水成敗,傷害人民無復齊限,或有父母、妻子、男女墮水死者亦無有量,其中得解脫者,萬中有一。

有一於深水得解脫者,[74] 往至佛所求為沙門。佛便然可,聽在道末。內不思惟,謂為永離困厄之難,不復懼彼為水所溺,在閑靜處不思道德,亦不習契經、戒律、阿毘曇,亦復不分別義理、諸度世要,亦復不習坐禪、誦經、佐助眾事,永離三事,不懃採習,謂為行道齊是而已,不增翹勇進求上人法,然未得證,不懃求證;然未得果,不懃求果。

如來世尊以三達智觀察其心,以漸化彼無疑網意,便告彼人:已免為水所溺之難,[75] 故有餘怨,五盛陰身輪轉五趣,無有解已,為諸結使所見殘害,便當墮於餓鬼、畜生之道。

爾時世尊觀察此義,尋究本末,欲使諸比丘永離嫌疑,使將來眾生覩其大明,正法久存,於大眾前便說此偈:[76]



[1]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和碧二師師法括而正之」十字,疑應作「和、碧二法師括而正之」九字,「和」指「釋法和」,「碧法師」待考。

[2] 《磧砂藏》於此處「弘始元年八月十二日」之後,多「寫迄」兩字。

[3] 《磧砂藏》此處「姚秦涼州沙門竺佛念譯」作「尊者法救造 姚秦三藏竺佛念譯」。

[4] 《磧砂藏》此處無「之一」兩字。

[5] 此處「波羅國」的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」字,以下均同。

[6] 此處「之車」的「羽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寶」,依《磧砂藏》校改,以下均同。

[7] 此處「偈頌編號和偈頌標題」為校勘者所加,翻譯原文無此標題和編號。依《出曜經》體例,應「先標所釋偈頌」,後「詮釋偈頌」。參考《法集要頌經》〈1 有為品〉第一偈:「能覺悟煩惱,宜發歡喜心,今聽我所集,佛所宣法頌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3, p. 777, a8-9),因此,《出曜經》第一偈應為:「睡眠覺寤,宜歡喜思;聽我所說,撰記出曜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1, a14, a17)。此段經文為錯置,經文「佛臨欲般泥洹時……此滅為樂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0, c9-p. 611, b11) 應移到「昔佛在波羅乃至天帝亦復如是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09, c21-p. 610, a16)之後,而在「爾時世尊遊毘舍離獼猴池水大講堂上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99, c13-14)之前。

[8] 此處缺「先標所釋偈頌」:「睡眠覺寤,宜歡喜思;聽我所說,撰記出曜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1, a14, a17)校勘者依體例增列此頌,請參考《法句經》卷11 無常品〉:「睡眠解寤,宜歡喜思,聽我所說,撰記佛言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59, a10-11)

[9]  此處「原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」字,兩字可互通。

[10] 此處「」字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」字。

[11] 此處「廣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」字。應以「廣」字為是。

[12] 此處「說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」字。

[13] 此處「」字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」字,《趙城金藏》與《大正藏》作「」字。

[14] 「是故說撰記出曜」七字之後、「如世尊說,一切通達,仙人慈哀,一身無餘」十六字之前,原文有「如世尊所說,暢達演說,言無留滯」十三字,校勘者將此十三字判讀為冗文而刪除

[15] 《出曜經》此偈「如世尊說,一切通達,仙人慈哀,一身無餘。」與《法集要頌經》第二偈相當:「如是佛世尊,一切智中師,慈悲為有情,廣說真實語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3, p. 777, a10-11)

[16] 此處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大正藏》作「如世尊所說者」六字,校勘者依體例改為「如世尊說者」五字。

[17] 此處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大正藏》作「故曰世尊說也」六字,依體例改為「故曰如世尊說也」七字

[18] 此處《磧砂藏》與《大正藏》「遊六神通」字,、趙城金藏》作「趣六神通」。

[19] 此處「希望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悕望」,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希望」

[20] 此處「苦際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苦邊」,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苦際」

[21] 依《出曜經》體例,此處為「先標所釋偈頌」。以下接回「爾時世尊遊毘舍離獼猴池水大講堂上,爾時眾多毘舍離諸童子等,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0, a16-17)

[22] 此處「鐘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鍾」字

[23] 此處「伎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妓」字

[24] 此處接回「昔諸梵志各誦師法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1, b12)

[25] 此處「希望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悕望」,依《磧砂藏》作「希望」

[26] 此處「讚頌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讚誦」,依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讚頌」

[27] 此處「喜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均作「憙」字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憘」字,依《磧砂藏》作「喜」字

[28] 此處「而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如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作「而」字

[29] 此處「有間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均作「有簡」,依文意應作「有間」

[30] 此處「而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如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而」字。「」字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定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《磧砂藏》作」字。

[31] 此處「未」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來」字,依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未」字

[32] 此處「而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如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作「而」字

[33] 此處「而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如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作「而」字

[34] 此處「對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報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作「對」字

[35] 此處「藉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籍」字,依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藉」字

[36] 此處「誡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元、明藏」作「戒」字,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誡」字

[37] 此處「今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令」字,應依《大正藏》作「今」字

[38] 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缺此偈,依《磧砂藏》補此偈頌。

[39] 《磧砂藏》缺「諸有形器者」五字,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

[40] 此處「肢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支」字,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肢」字

[41] 此處「身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衣」字,應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身」字

[42] 此處「抱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袍」字,應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抱」字

[43] 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《磧砂藏》無此「不」字,校勘者依文意增此「不」字

[44] 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《磧砂藏》無此「不」字,校勘者依文意增此「不」字

[45] 此處「爾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耳」字,應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元、明藏」作「爾」字

[46] 此處「伎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妓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伎」字

[47] 此處「伎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元、明藏」作「技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伎」字

[48] 此處「其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期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其」字

[49] 此處「欲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樂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欲」字

[50] 此處「伎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妓」字

[51] 此處「其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期」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其」字

[52] 此處「欲」字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《大正藏》作「樂」字,依前文作「欲」字

[53] 此處「伎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妓」字

[54]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前所覩者,夜則不見」,應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晨所覩見,夜則不現」。

[55] 此處「者」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無「者」字,依《磧砂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補

[56] 此處「如」字,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知」字,依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《大正藏》作「如」字

[57] 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少壯亦死,男女無數」,應依前文作「少者亦死,男女無數」。

[58] 「孩抱而喪」之後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有「諸老少壯,及中間人,漸漸以次,如果待熟」,此十六字為重複,已刪。

[59] 此處「一億」兩字意義不明,此兩字還出現在《出曜經》卷1514 利養品〉:「國王、大臣、一億、居士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89, a1-2),《出曜經》卷1514 利養品〉:「國王、長者、一億、居士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89, a26),《出曜經》卷1514 利養品〉:「國王、大臣、一億、居士、豪富、長者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92, a27-28) 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613, b29)。《大正藏》「財主」兩字作「則害」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財害」,依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改為「財主」。

[60] 此處「等活」兩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等害」,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等活」

[61] 此處「初出亦殤者」五字,「宋、元、明藏」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初生胎亦殤者」六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初出胎亦壞者」六字,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初生胎亦殤者」六字,依《出曜經》體例改為「初出亦殤者」五字。

[62] 此處「始出胎門」四字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始生胎門」,依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始出胎門」。

[63] 此兩處「圊廁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清廁」,「宋、元、明藏」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圊廁」。

[64] 此處「尊者馬聲」可能是「尊者馬鳴Aśvaghoa」的另一漢譯。

[65] 此處「花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華」字。

[66] 此處「耳」字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爾」字。

[67]《趙城金藏》於「如果待熟」四字之後,有「頌曰」兩字。

[68] 此處「厄難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戹難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厄難」。

[69] 此處「原」字,《磧砂藏》作「源」字。

[70] 此處「勅語」兩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勅諸」,依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勅語」。

[71] 此處「遵滅度之行」五字,《大正藏》作「遵滅行」三字,依《磧砂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校改。

[72] 此處「人命如是」四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人命亦然,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作「人命如是」。

[73] 此處「挍計」與「校計」同義,古代寫本的偏旁常「扌」、「木」不分而互通。

[74] 此處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、「宋、元、明藏」與《磧砂藏》均無「有一」兩字,校勘者依文意增此兩字。

[75] 此處「已免為水所溺之難」八字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以免生死賊寇之難」,依《磧砂藏》與「宋、元、明藏」校改。

[76] 《大正藏》卷一終,收錄至第15頌「如河駛流」。《磧砂藏》卷一,收錄至第20頌「非有子恃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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